第101章呀沙哩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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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1章呀沙哩哥
少女喝醉後的場面十分混亂。
一幫成年人手足無措地開始熬醒酒湯, 卻也沒擋住少女“扒開地皮墻皮找金子”的行為，駐軍處……本月財政開支，向赤字奔去。
財務處處長眼前一黑, 當場暈厥；醫務處處長大驚失色, 求他不要礙著自己大好前途；姍姍來遲的審訊處處長莫名其妙，但還是收回思緒, 湊到長官身邊，低語片刻。
老頭臉色一變。
於是宴會廳內消失了幾位大人物, 不知去向, 只是，無人察覺……
*兩個小時前, 審訊室內。
“這個W是什麽, 你還是不肯說？”
審問官手執紅皮本, 面無表情地彎下腰，面前坐著一動不動的老漢。這是從老阿赫密室中搜出來的東西, 上面的文字已經被拆解大半, 只剩下莫名的“W”無跡可尋。
大部分審訊工作宣告結束, 只剩下這個硬茬。駐軍們不會放過任何線索, 尤其是一個違反當地民情的怪人，這就是審問官缺席宴會的原因。
“你不信仰呀沙哩哥，還總是寫下‘W’, 為什麽？你想隱瞞什麽，告訴我。”
“……”
老阿赫小喘著氣，一言不發。
審問官猜測：“你在害怕？”
漫長的試探早就讓雙方都感到疲憊，他咬咬牙, 直截了當地對老漢說：“我勸你有什麽都說出來，也許還能延緩死刑, 爭取多幾天可活。駐軍處看守嚴密，不可能有人中途殺死你，你也逃不掉。”
“順帶一提，醫務處的檢測結果出來了，你可能是肺癌晚期。”他毫不留情，“未來的日子就是倒計時，這樣，你還是不肯說麽？”
“你快死了，老阿赫。”
“積點德吧。”
他堵死了老漢的一切念想，露骨地告訴他：你必死無疑，是胡作非為的報應，罪無可恕。所以，請配合。
“你坦誠一些，我們也願意給你臨終關懷。多看幾天太陽，不好嗎？”審問官認真地問。
時間仿佛變慢，不知秒針與分針運作了多久，老阿赫終於沈默地、緩緩地擡起了頭。
那雙渾濁的眼瞳中寫滿空洞和茫然，似乎對這件事難以理解。片刻後，他深吸了一口空氣，眼珠顫動，開口：“我說……我說。”
審問官連忙拿起筆。
只聽老漢疲憊道：“W……那不是簡單的字母，而是人名的縮寫。”
“他……”
“他創造了‘呀沙哩哥’。”
——
呀沙哩哥何時出現？
有老人說，在他們小時候就存在。有年輕人說，很久以前就存在。在平均年齡40歲的星球上，歷史總是很模糊。但各處挖出的奇怪古物又表明，呀沙哩哥或許早已融入這裏。
所以沒有人想懷疑神。
年輕的阿赫也是如此。
21歲那年，他的婆娘懷孕，阿赫高興得不得了。為了這個孩子，他們耗財耗力、吃各種偏方，總算是懷了。此前他還有兩個小孩，一個淹死，一個活著，讓這個本不富裕的家更添貧窮。
可阿赫堅持要生。
他想，因為呀沙哩哥說了，生子是福。有不少人都在生孩後發了橫財，比如院子裏挖出金塊、魚肚內暗藏明珠、就連本來病得快死的人，也突然恢覆了。
所以他的前兩個孩子沒帶來好運，那說明是他和婆娘罪孽太深，只好再生下去吧。
年輕人這樣告訴自己。
——婆娘懷胎八個月的一晚，阿赫因為喝多了酒，太熏人，被趕了出去。
正值深夜，他這會兒不能睡覺，又沒事做，只好毫無目的地四處游蕩。所幸晚風吹人涼爽，正好給腦袋降溫，阿赫感覺還不錯。
他打了個哈欠，懶洋洋的，就這麽越走越遠。
直到走出幾裏地，他才渾身一僵，鉆進了偏僻的小巷子內解手。就在阿赫準備脫褲子時，附近陌生的談話鉆進了他的耳中：
“解決了？”
“解決了。”
“是白天鬧事的那三個人，別搞錯了。留下記號沒？”
“當然，‘呀沙哩哥’四個字寫好了，刻得很深。還是丟到街上？”
“對。不過以後要直接扔進海裏，先生吩咐了，不能太頻繁。”
……白天鬧事的三人？
阿赫腦子裏一團漿糊，勉強翻出記憶：是三個瘋子，在街道上亂喊“呀沙哩哥不存在”，把大家都嚇得夠嗆。
他探出頭去，隱約看見地上擺著三個大麻袋，似乎很厚重。
阿赫瞬間醒了酒，臉色煞白。他還想再看看，可夜色太黑，陌生人又沒有點燈，他也只能依稀看到兩枚淡淡發光的手鏈。
“M”字手鏈。
那之後，陌生人們又聊了一會兒天，似乎是抱怨工作太多，要“來回開飛船”，聽得阿赫一頭霧水。終於，對方聊夠了，搬起什麽重物開始行動，有個人說：“這三人還挺沈。”
另一人道：“比搬孩子沈，不過小孩數量多。”
“也是。先生說下次需要多少？”
“一千往上吧。”
像是在說一件平平無奇的事，他們討論了幾句，隨後話少那人冷淡地開口：“太小的不要，低於3歲都不行，餵蟲子不劃算。不要忘記。”
“先生說了，‘神’只要求生育，不要求撫養。洗腦了這麽多年，就算丟孩子也沒人註意，他們還會生的。”
“知道，放心吧！就是處理聰明人麻煩點，哈哈……”
談話人笑著顛了顛手中的麻袋，隨後嘆息一般，得意又惶恐道：“真可怕啊，先生。”
“那個威爾遜先生。”
——現實中，審問官握筆的手猛地一抖！
而老阿赫仍舊沈浸在回憶中，什麽也沒發現，獨自忐忑不安道：“第二天街道上出現了三具屍體，就是反對呀沙哩哥的那些人……所以我知道了，這都是假的。”
“神是假的，希望是假的，救贖是假的。我的錢、我的青春，全部被卷進了大海裏，全部……”
他悵然若失，癡癡地笑了：“都完了。”
人們瘋狂地生孩子，以為是自我救贖。
其實是把孩子餵給怪物。他們不知道，每年被拐賣的孩子有無窮個，真正地失蹤一些也不顯眼，只需要投入一點點造神的資金，就足以換來可觀的利潤。
所謂的真相就是，這裏並非X26星，民風別致的海洋星球。
而是一個巨大的、成熟的。
【人、類、飼、養、場】。
神明是虛構！神跡是誘餌！愚笨的“貨物們”主動獻祭，帶著絕望的狂歡與悲鳴。用透支的生命去堆疊無意義的死亡，他們竟為此歡喜不息？
笑啊，得意啊，快活的無知吧。
年輕的阿赫逼出笑臉，從此只會機械地唱：“……伊阿麽娘的幸事，伊阿麽多子、多福……”
****
次日清晨，姚柒柒頭疼地爬了起來。
她屬於那種喝酒不斷片的人。
少女完全沒忘記昨晚的黑歷史，甚至越回憶越清晰。要不是臉皮夠厚，她大概已經跳海重開，而不是強行淡定下來，拎上行李出門。
【我保存錄像了誒。】系統快樂地說。
姚柒柒冷笑，假裝自己不在意，實則不動聲色地在小本本上又記了一筆。
寬容送給朋友，記仇送給系統。
五分鐘後，當她趕到大廳時，駐軍處負責送行的幾位士兵都已經就位。大哥朝她燦爛一笑，善意地略過了昨晚的話題，道：“妹妹，我們送你去坐船離開，你沒有落下東西吧？”
少女不好意思地點頭。
想了想，她主動說：“昨晚的賠償賬單可以打印給我，我回去按數額匯款……”
“不用不用！”大哥無奈擺手，“都說了我們真沒那麽窮啦。而且不是你的錯，是我們大驚小怪。”
長官已經安排了自制力訓練，他們將去海邊通過釣魚來磨練自己……全部收獲上交食堂。
悲。
姚柒柒不明白大哥的臉上為何出現悲痛，但她免除了一次還債，心情值UP。
瞧見幾人腳下大包小包的東西，姚柒柒好奇詢問：“這些是什麽？”
大哥“哦”了一聲，連忙端起東西：“這些啊，一部分是大家想送給殿下的，可能要麻煩你帶去第三基地，那邊會幫著托運。”
“而另一部分是送你的禮物！”
在少女驚喜的目光中，大哥拿出了眾人手工制作的人偶、感謝信、兩瓶自釀飲料、海產大禮包等等，誠意十足。禮物的份量比大皇子還多，可見這幾天姚柒柒在眾人心中留下的印記。
少女十分感動，乖乖地收下了，就聽見大哥悄悄說：“妹妹，畢業後一定考慮考慮X26星啊！我們這裏人好，夥食好，一定考慮啊！”
姚柒柒：“……”
剛剛的感動忽然打折了。
她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，想：大哥，你還是轉去當HR吧。
看大門，對你來說實在太屈才了。
——
一番感人的離別儀式後，少女正式出發。她回到了最初的那架星船邊，把各種禮物妥當放好，來時與去時竟然都是滿滿當當。
登上星船前，一位臉生的軍官喊住了她，對她說：“老阿赫的審問已經結束了，本來是想告訴你，給你個結果的。但是其中涉及到一些級別較高的事情，只能交給總部那邊抉擇。”
他沒有提及某個名字。
軍官撓了撓頭，道：“不過聽說你以前和那個組織有過瓜葛，是學校裏的事情……也許總部會告訴你。”
“總之我們已經給星船能量補滿，保證能應付至少2次蟲族沖擊。路上小心，一定註意安全。”
“哦，還有！”
大哥跳出來。
“那兩瓶飲料可以幫助人提神醒腦，困了就喝兩口，千萬不要疲勞駕駛啊！”
姚柒柒一一應下，飛離了X26星。
在她離開後，大哥感慨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，故作鎮定地吸了吸鼻子。他既難過於對方的離別，又開心於對方可以回歸安全。
來X26的事情是個玩笑。
他想，妹妹那麽厲害，還是去更好的地方發光發熱吧。她值得更好的。
感情豐沛的大哥轉過身，準備回去。可眼尖的他瞧見了遠處狂奔而來的一人，是老金。
“老金，你有什麽禮物忘送了？來不及啦，人家已經走了。”
“不是啊！”
老金氣喘籲籲地，惶恐地大喊：
“不是禮物沒給，是給錯了！給錯了！”
“那份不是提神醒腦小甜水，是我的魚幹酒改良pro max版啊！”
眾人：“……”
大哥猛地仰頭：
“妹妹，別喝啊——！！！”
可惜星船已經聽不見他的呼喊，漸行漸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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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個W是什麽, 你還是不肯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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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部分審訊工作宣告結束, 只剩下這個硬茬。駐軍們不會放過任何線索, 尤其是一個違反當地民情的怪人，這就是審問官缺席宴會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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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老阿赫小喘著氣，一言不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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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順帶一提，醫務處的檢測結果出來了，你可能是肺癌晚期。”他毫不留情，“未來的日子就是倒計時，這樣，你還是不肯說麽？”
“你快死了，老阿赫。”
“積點德吧。”
他堵死了老漢的一切念想，露骨地告訴他：你必死無疑，是胡作非為的報應，罪無可恕。所以，請配合。
“你坦誠一些，我們也願意給你臨終關懷。多看幾天太陽，不好嗎？”審問官認真地問。
時間仿佛變慢，不知秒針與分針運作了多久，老阿赫終於沈默地、緩緩地擡起了頭。
那雙渾濁的眼瞳中寫滿空洞和茫然，似乎對這件事難以理解。片刻後，他深吸了一口空氣，眼珠顫動，開口：“我說……我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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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……”
“他創造了‘呀沙哩哥’。”
——
呀沙哩哥何時出現？
有老人說，在他們小時候就存在。有年輕人說，很久以前就存在。在平均年齡40歲的星球上，歷史總是很模糊。但各處挖出的奇怪古物又表明，呀沙哩哥或許早已融入這裏。
所以沒有人想懷疑神。
年輕的阿赫也是如此。
21歲那年，他的婆娘懷孕，阿赫高興得不得了。為了這個孩子，他們耗財耗力、吃各種偏方，總算是懷了。此前他還有兩個小孩，一個淹死，一個活著，讓這個本不富裕的家更添貧窮。
可阿赫堅持要生。
他想，因為呀沙哩哥說了，生子是福。有不少人都在生孩後發了橫財，比如院子裏挖出金塊、魚肚內暗藏明珠、就連本來病得快死的人，也突然恢覆了。
所以他的前兩個孩子沒帶來好運，那說明是他和婆娘罪孽太深，只好再生下去吧。
年輕人這樣告訴自己。
——婆娘懷胎八個月的一晚，阿赫因為喝多了酒，太熏人，被趕了出去。
正值深夜，他這會兒不能睡覺，又沒事做，只好毫無目的地四處游蕩。所幸晚風吹人涼爽，正好給腦袋降溫，阿赫感覺還不錯。
他打了個哈欠，懶洋洋的，就這麽越走越遠。
直到走出幾裏地，他才渾身一僵，鉆進了偏僻的小巷子內解手。就在阿赫準備脫褲子時，附近陌生的談話鉆進了他的耳中：
“解決了？”
“解決了。”
“是白天鬧事的那三個人，別搞錯了。留下記號沒？”
“當然，‘呀沙哩哥’四個字寫好了，刻得很深。還是丟到街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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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赫瞬間醒了酒，臉色煞白。他還想再看看，可夜色太黑，陌生人又沒有點燈，他也只能依稀看到兩枚淡淡發光的手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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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之後，陌生人們又聊了一會兒天，似乎是抱怨工作太多，要“來回開飛船”，聽得阿赫一頭霧水。終於，對方聊夠了，搬起什麽重物開始行動，有個人說：“這三人還挺沈。”
另一人道：“比搬孩子沈，不過小孩數量多。”
“也是。先生說下次需要多少？”
“一千往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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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說了，‘神’只要求生育，不要求撫養。洗腦了這麽多年，就算丟孩子也沒人註意，他們還會生的。”
“知道，放心吧！就是處理聰明人麻煩點，哈哈……”
談話人笑著顛了顛手中的麻袋，隨後嘆息一般，得意又惶恐道：“真可怕啊，先生。”
“那個威爾遜先生。”
——現實中，審問官握筆的手猛地一抖！
而老阿赫仍舊沈浸在回憶中，什麽也沒發現，獨自忐忑不安道：“第二天街道上出現了三具屍體，就是反對呀沙哩哥的那些人……所以我知道了，這都是假的。”
“神是假的，希望是假的，救贖是假的。我的錢、我的青春，全部被卷進了大海裏，全部……”
他悵然若失，癡癡地笑了：“都完了。”
人們瘋狂地生孩子，以為是自我救贖。
其實是把孩子餵給怪物。他們不知道，每年被拐賣的孩子有無窮個，真正地失蹤一些也不顯眼，只需要投入一點點造神的資金，就足以換來可觀的利潤。
所謂的真相就是，這裏並非X26星，民風別致的海洋星球。
而是一個巨大的、成熟的。
【人、類、飼、養、場】。
神明是虛構！神跡是誘餌！愚笨的“貨物們”主動獻祭，帶著絕望的狂歡與悲鳴。用透支的生命去堆疊無意義的死亡，他們竟為此歡喜不息？
笑啊，得意啊，快活的無知吧。
年輕的阿赫逼出笑臉，從此只會機械地唱：“……伊阿麽娘的幸事，伊阿麽多子、多福……”
****
次日清晨，姚柒柒頭疼地爬了起來。
她屬於那種喝酒不斷片的人。
少女完全沒忘記昨晚的黑歷史，甚至越回憶越清晰。要不是臉皮夠厚，她大概已經跳海重開，而不是強行淡定下來，拎上行李出門。
【我保存錄像了誒。】系統快樂地說。
姚柒柒冷笑，假裝自己不在意，實則不動聲色地在小本本上又記了一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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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分鐘後，當她趕到大廳時，駐軍處負責送行的幾位士兵都已經就位。大哥朝她燦爛一笑，善意地略過了昨晚的話題，道：“妹妹，我們送你去坐船離開，你沒有落下東西吧？”
少女不好意思地點頭。
想了想，她主動說：“昨晚的賠償賬單可以打印給我，我回去按數額匯款……”
“不用不用！”大哥無奈擺手，“都說了我們真沒那麽窮啦。而且不是你的錯，是我們大驚小怪。”
長官已經安排了自制力訓練，他們將去海邊通過釣魚來磨練自己……全部收獲上交食堂。
悲。
姚柒柒不明白大哥的臉上為何出現悲痛，但她免除了一次還債，心情值UP。
瞧見幾人腳下大包小包的東西，姚柒柒好奇詢問：“這些是什麽？”
大哥“哦”了一聲，連忙端起東西：“這些啊，一部分是大家想送給殿下的，可能要麻煩你帶去第三基地，那邊會幫著托運。”
“而另一部分是送你的禮物！”
在少女驚喜的目光中，大哥拿出了眾人手工制作的人偶、感謝信、兩瓶自釀飲料、海產大禮包等等，誠意十足。禮物的份量比大皇子還多，可見這幾天姚柒柒在眾人心中留下的印記。
少女十分感動，乖乖地收下了，就聽見大哥悄悄說：“妹妹，畢業後一定考慮考慮X26星啊！我們這裏人好，夥食好，一定考慮啊！”
姚柒柒：“……”
剛剛的感動忽然打折了。
她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，想：大哥，你還是轉去當HR吧。
看大門，對你來說實在太屈才了。
——
一番感人的離別儀式後，少女正式出發。她回到了最初的那架星船邊，把各種禮物妥當放好，來時與去時竟然都是滿滿當當。
登上星船前，一位臉生的軍官喊住了她，對她說：“老阿赫的審問已經結束了，本來是想告訴你，給你個結果的。但是其中涉及到一些級別較高的事情，只能交給總部那邊抉擇。”
他沒有提及某個名字。
軍官撓了撓頭，道：“不過聽說你以前和那個組織有過瓜葛，是學校裏的事情……也許總部會告訴你。”
“總之我們已經給星船能量補滿，保證能應付至少2次蟲族沖擊。路上小心，一定註意安全。”
“哦，還有！”
大哥跳出來。
“那兩瓶飲料可以幫助人提神醒腦，困了就喝兩口，千萬不要疲勞駕駛啊！”
姚柒柒一一應下，飛離了X26星。
在她離開後，大哥感慨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，故作鎮定地吸了吸鼻子。他既難過於對方的離別，又開心於對方可以回歸安全。
來X26的事情是個玩笑。
他想，妹妹那麽厲害，還是去更好的地方發光發熱吧。她值得更好的。
感情豐沛的大哥轉過身，準備回去。可眼尖的他瞧見了遠處狂奔而來的一人，是老金。
“老金，你有什麽禮物忘送了？來不及啦，人家已經走了。”
“不是啊！”
老金氣喘籲籲地，惶恐地大喊：
“不是禮物沒給，是給錯了！給錯了！”
“那份不是提神醒腦小甜水，是我的魚幹酒改良pro max版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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